眩暈的成因非常複雜。《素問·至真要大論》提到「諸風掉眩,皆屬於肝」,肝陽上亢或風陽內動有可能導致頭暈。腎精不足也能致病,腎藏精生髓,腦為髓之海,腎精不足則髓海空虛,常見冒眩,《靈樞.海論》云:「髓海不足,則腦轉耳鳴,脛痠眩冒,目無所見,懈怠安臥」。臨床上常遇到的眩暈患者以虛證居多,《靈樞.口問》「上氣不足,腦為之不滿,耳為之苦鳴,頭為之苦傾,目為之眩」,心藏神、脾統血,思慮太過,氣血虧耗則不能上榮頭目,頭暈目花為之眩。當然還有其他的成因,例如痰症,《丹溪心法》提到「無痰不作眩」,飲食不節,脾失健運,則痰濕中阻,氣機不利,滿悶嘔噁,也常見冒眩。因此,肝、腎、心、脾、胃都與眩暈有關。
西醫認為有轉動錯覺的眩暈跟前庭系統有關,常見的有前庭神經炎,姿勢性眩暈(又稱耳石症),梅尼爾氏症等。這種患者多以類似「房子在轉」的語句描述他們的發病感覺。我在跟診時,看過一例非常誇張的病案,有25年病史。這位患者是年長女性,長期眩暈又要料理家務開車載送小孩等,已經養成從不作轉頭這個動作,又常害怕自己半途發作引起車禍等種種胡思亂想,壓力大到還罹患憂鬱症,已服用鎮定劑30年了。